白玉新被训的面红耳赤,唇角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朱攸宁抿了抿唇,忽然道:“小姨妈。才刚是九表姐突然打我,五表姐并没有动手打我,想来五表姐都被惊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受了池鱼之殃,五表姐的手也被九表姐打伤了。”
“不是的,是五姐让我教训朱攸宁!”
“对,我并没有动手,小姑姑哪里能什么都怪我!”
白玉新和白玉萍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玉萍不可置信的双目圆瞠,狠狠的看向白玉新。
白玉新满脸通红,绷着脸看向别处。
白紫萱摸了摸朱攸宁的头,面露沉吟。
片刻后,白紫萱才道:“既如此,新姐儿赶紧去上药,萍姐儿,我罚你闭门思过,念诵《女训》一整天,你可服气?”
“我不服!不服!”
十岁的白玉萍,先是揍人不成反被揍,又经历了背叛的滋味,还被小姑姑严肃的在下人面前训了一顿,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当即就坐地上大哭起来。
白紫萱拧眉:“这等小事,也不必要烦扰老太爷和老太太,好,既然我的说法你不服,那就等你大伯父待会儿回家,让他来断。若你大伯父说的不管用,就只好将你送去你爹那里了,相信三太太会好好教导你的!”
大伯父白胜舫是个沉默寡言、铁面无私的人,只要他沉下脸,就能吓的小辈们一整天吃不下饭,加之他是嫡长子,又得白老太爷的看重,在家里说话简直说一不二。
一听要找白胜舫,白玉萍哭声都弱了,不敢再多言语。
白紫萱便道:“新姐儿,萍姐儿身边的婢女,不能跟在主子身边劝解,居然中途躲懒由着主子胡来,罚一个月的月钱!桃蕊。”
“是,姑娘。”白紫萱的大丫鬟桃蕊行礼。
“你去告诉大嫂一声,将事情回明白,我是为了什么要罚他们的。”
“是。”桃蕊领命而去。
白紫萱这才搂着朱攸宁的肩膀,道:“福丫儿,你跟我去上药。”
“是,多谢小姨妈。”朱攸宁便跟着白紫萱回了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