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奸诈狡猾的家伙!你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还指望我放女儿回去跟你过日子?”
“请岳父高抬贵手,放了她回去吧!何况她还有着身孕啊!”
白老太爷面色一变,嘶声怒吼:“谁说她有身孕!你休要胡说八道!我的女儿,我就是用绳子勒死她也不给你这杂碎!”。
“岳父!请您讲讲道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未犯七出,我也不曾有对不起她之处,且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如今我不过是落魄了,岳父大人又凭什么不让我带她回去?这件事就是吵上公堂,岳父大人也不占道理!”
“呸!你还敢威胁老子?你堵在我府门前闹事,我还没告官府抓你呢!来人!给我打!”
家丁护院再次得到命令,推开劝架的老百姓就冲上来。
一见白家真要动手,劝架的几个也不由得退开了。
朱华廷咬了咬牙,心下就知今日怕要糟了。
他已是竭尽全力的扳回劣势,可再多的计算,也抵不过绝对强势的武力。他一个人,又如何对付的了这么多手持棍棒的护院家丁?
朱华廷心下长叹一口气。
幸而他的福丫儿如今有生存能力了,就算他出了事,那孩子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他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和受了委屈的妻子,也算尽力了,至少他不会落得后悔。
朱华廷咬着牙,就要与那些护院全力一拼。
可这时,却见朱攸宁冲到他跟前,张开双臂大叫道:“不许打我爹爹!你们都走开!走开!”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去推那些护院的腿,那些人愣是没敢进一步动作。
朱攸宁索性回身抱住朱华廷的大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要我娘!我要我娘回家!外公为什么不让我娘回家!外公是坏人!外公是坏人!”
朱攸宁原本是扯着嗓子干嚎,可或许她已融入了这具身体本就有的感情,也或许是她对父爱和母爱的期待,想起这段日子父母受过的苦,遭过的罪,想起当天被丢在大雨里哭着喊着追马车的记忆,朱攸宁就从干嚎变成真的大哭了。
朱华廷鼻子一酸,眼泪也差点掉下来。
他蹲下搂住女儿,用袖子温柔的为她拭泪,仰着头强行将眼泪控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