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一味地藏着对方不用,对根来说终究是个损失,可如果使用的话,没有咒印约束,团藏也不会放心。
山中风心中一凛,点头应下的同时,开口道:“我觉得是否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他刚完成任务回来,若是马上对他使用咒印,可能会让他多想,甚至心中憎恨。”
对于憎恨什么的,团藏当然不在乎,但对方今后毕竟会成为他手底下的一员干将,不必要的心思,他也不会去无谓地助长。
“好,那就暂且让他休息几日吧。”团藏闭了闭眼。
……
晦暗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小憩的浅司蓦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
他眼中有些惊疑不定,就在方才,他突然做了个噩梦,且有一阵心悸。
他梦到了止水,却是双目空洞而流血的止水。
他看到了血色的月亮,一如宇智波灭族之夜那般明亮饱满的血月。
浅司已经很久不做梦了,这些年里总是睡得浅,一丁点的响动就会醒过来,所以他的精神状况其实并不好。
这种仿佛时刻危险环绕的环境,以及对团藏的提防、心中的暗示,让浅司的心理压力很大。
再就是,长久地维持三勾玉写轮眼,同样让他身体产生了负担。
而这都是不可避免的,谁也摸不准团藏的心思,也想不到他会怎么做,说不定在睡梦里,浅司就被挖去了眼睛,或是在某个不经意间,中了别天神的幻术。
哪怕只有万一,浅司不想也不敢去给机会。
只有时刻开启着写轮眼,才能让他有安全感,只不过这样换取的代价,就是他日渐不堪重负的身心。
浅司轻轻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杯子里凉了的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