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煤矿?都是有手续的煤矿吗?”白玉新反问。
“有一两个有,但大部分都是黑煤窑。”萧鼎元道。
“好了,萧书记,基本情况我都了解了。我今天请你吃饭的目的你想必也清楚。张县长要搞企业改制,我作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我不能辜负张县长对我的期望,在搞企改之前,我要先对全县的煤矿市场进行整饬,重点就是这个石湾乡!”白玉新生气的时候,眼角的那道疤颜色变深,面部表情也变得扭曲,让人生畏。
萧鼎元道:“老白,兵我可以借给你,但我真心实意问你一句,你真打算捅这个篓子吗?”
“笑话!”白玉新对萧鼎元表示不屑,道:“我不真刀真枪地干,那我来南阳干什么?”
萧鼎元见白玉新生气,急忙道:“老白,你也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你好啊,马林辉和秦二宝都不是省油的灯,如论你触碰到那个人,都有可能迎来前所未有的困难啊。”
白玉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重了,表示歉意道:“老萧,我也不是针对你,是我听你说后我非常痛心,真没想到南阳这些年成了这个样子,马林辉和秦二宝就是个脓疮,如果不挑破咯,南阳永无出头之日。我知道你好心,怕我遭到打击报复,可如果我不去管,谁还会去管呢?既然张县长下定了决心,我就义无反顾地往前冲,这个恶人由我来当!”
听到白玉新铁骨铮铮的话语,萧鼎元也备受感染,拉着手道:“老白啊,我知道你人胆子大,也不怕得罪人,可现在的世道与以前不同了,这里面相当的复杂,我就怕你吃亏啊,老弟!不过我刚才听了你一番话,我深受感动,别的话不多说,这个恶人算我一个。”
陆一伟激动地站起来道:“也算我一个!”
白玉新见此,把酒杯倒满,端起来道:“我这人嘴笨,多余的话不多说,今天我也表个态,这个恶人我是当定了,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要用这双肉脚踏过去,哪怕是遍体鳞伤,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来,干了!”
三人谈不上歃血为盟,但这股凌然的正气直穿云霄,响彻天宇。不久的将来,南阳县将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白玉新能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吗?依然是个未知数。
三人一直聊到很晚才散去。陆一伟回到家中想起白玉新今晚的话都有些激动不已,南阳需要这样的铁腕人物。时势造英雄,不管将来白玉新能否成功,在陆一伟心目中,他都是个大英雄。
第二天清早,陆一伟没有像往常一样睡懒觉,而是早早起床洗漱完毕,把车放到县委大院,然后走路去张志远宿舍楼陪他吃早餐。
吃饭中间,张志远道:“昨天我和段主席商量了一下,计划明天召开创卫动员会,时间比较仓促,完了你过去帮帮段主席,搞好后勤服务。”
“好的,我吃过饭就过去。”陆一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