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有一个念头，为何当时要说出这句话来。
“十二。”
时隔许久，殿内才出现一道略显淡漠的语气。崔十二惶恐的抬起头，才发现狴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压迫感。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让他的心跳停止，他已经要窒息了，可他却依旧战战栗栗的抓着那可以称之为渺茫的希望回应。
“属下在。”
“你跟我有快百年的时间了吧。”
“是。”崔十二硬着头皮道。
“讲实话，你能成为四方殿的殿下，当年的我的确是看好你的。你精通预言之术，在这九域当中，只有极北领域那边有预言主神，也是由于他的存在导致我们中央领域地位有些尴尬。说是第一，说到底有着预言主神的极北领域，他们丝毫不弱于我们。”
狴犴的目光未曾从崔十二的目光中挪开过丝毫，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崔十二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可这么多年你让我越发失望，不过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在现在预言出我是杀你还是留你，那么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看似自相矛盾的话，崔十二却是无法直接给出任何结果。
在这段话当中狴犴已经给出定义了，可自己真的能直接预言会有命么？
不会。
用数次深呼吸将心神平下，崔十二的身体周围也散发出圣洁的荧光。
对，他的确在推演。
在消耗着他的心血推演。
无数种结果从他的脑海中经过，渐渐的他的眼角和耳朵都开始渗出鲜血。
他的确有预言的天赋没错，可预言他的未来，这中间还牵扯了狴犴在内，以他现在的实力是根本无法预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