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瞅着她这急眼的可怜模样，心里蓦然就软了，叹口气说：
“没有。”
又问了句：
“他昨晚上没回屋睡？”
王新凤跟被雷劈了似的，神不守舍地轻轻摇头，嘴皮儿掀了掀，气若游丝地说：
“我，我不知道。”
宋老太忍了又忍，使劲闭闭眼，轻轻挣开俩儿媳妇僵住的手，又叹口气，失望地说：
“你叫我说你啥好，那是你男人。”
王新凤眼泪唰地就流出来了，她胡乱抬手一抹，抹上一脸的灰。
“妈，他是你儿子，你得管管他……”
宋老太看着她。
身材臃肿衣裳埋汰，头发凌乱，头上绑着的纱布滑落到后脑勺，上头好几道回了吧唧的脏手印，跟打了败仗似的；
脸上哭得一道黑一道白的，一会儿一会儿吸溜鼻涕，还鼓了个鼻涕泡出来。
宋老太又嫌弃地闭闭眼，转头去看另外两个儿媳妇。
李胜男就不用说了，城里来的姑娘，不管啥时候都讲究，就没个不好看的时候。
就连黑黑瘦瘦的大儿媳妇，在家也都收拾得利利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