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的。”莫尔蒙司令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何拥有这样的力量，但我非常清楚，没有任何一种力量是可以不付出代价的。”
“凡人皆有一死。”林易淡淡的说道。
小爷终于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林易心中暗爽。
“……那你也没必要非得死在这个地方。”莫尔蒙还在努力，“长城才是抵御异鬼的最佳战场。”
“我意已决！”林易无语地望着他，“赶快撤离吧，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了！”
莫尔蒙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下方那片白茫茫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黑点，也只能就此作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盘膝坐在墙边的林易，随后转身离去。
有着死亡的催促，即便是平时最喜欢偷懒的人，此刻也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出八条手臂。
在莫尔蒙的指挥下，守夜人们很快便收拾好了行装。
三只尸鬼被砸碎了腿骨，用铁链穿过胸膛，绑在一辆平板车上，其余的都被悉数点燃。
临走前，莫尔蒙抬手制止了所有人行进的步伐。
他骑着马转过身，望着那个初次见面但却已经分外敬服的黑衣男子。
“易·林阁下！”
莫尔蒙大声喊道。
“北境永不遗忘，我向您保证，您的援手将会被守夜人永远铭记，您的名字将在七国之地传颂，吟游诗人会用最优美的嗓音歌颂您的英勇，长夜中出生的每一位孩童都会知道曾有一位挥舞着大剑的黑发英雄！”
说完，莫尔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每一位守夜人都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这位忽然冒出的英雄致敬。
虽然之后回想起来可能会有不少人觉得林易愚蠢，但至少此刻每一个人都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