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骄傲的抬着下巴。
沈蔓箐勾起一抹惨淡的笑,然后缓缓跪下,她的力气太微弱,即使跪下也只发出一声轻飘飘的浮音,但背脊始终挺直。
卑微的姿态下藏着不肯屈服的灵魂。
“我错了,求求你,至少,至少让我见一见爷爷。”
沈蔓歌心头大快。
这么多年了,从一出生她就比不上沈蔓箐,风水轮流转,终于有让沈蔓箐匍匐在她脚边求饶的一天。
沈蔓歌嗤笑道。
“你要磕头,见血为止。”
沈蔓箐听后重重一叩头,额头和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相撞,一瞬间头昏眼花,额角有一缕鲜血缓缓流淌下来,沾湿了衣襟。
却抵不过心脏的疼痛。
沈蔓箐抿了抿唇,不顾淌血的额头,她闭上眼又一重重叩头,额角再遭重创直至彻底鲜血淋漓。
沈蔓歌瞧着沈蔓箐的鲜血只觉得犯恶心,她用鞋尖挑起沈蔓箐的尖尖细细的下颌。
沈蔓箐被迫抬头直视沈蔓歌,却看到她得意的弯了弯眼,笑容满面,可说出的话却足以比拟深冬的呼啸寒雪。
“姐姐,我怎么说什么你都相信呢?爷爷早就不想见你了,你啊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蔓箐的眼神一下子就空了。
原本因为看见希望而注入灵魂的双眼,现如今空洞无一物。
身体比理智反应更快,她不顾一切都抓住沈蔓歌的脚踝,每一个字都渗入了血般的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