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敏拿不准老太太的意思,想出门,却又被老太太叫住:“你也没歇过气,今天别去了,还是改天再说。”可到了第二天,老太太还是同样的说辞,好似想通了。
邹敏在家无所事事,不去市局,不知道该做什么,闷在房间里和老太太不好相处,想给赵宽打电话,旁敲侧击问案件的进展情况。
可是,老太太这又发了话:“你是结了婚的人,和那些不相干的男人还是离远些。寡妇门前是非多,传出去,我这老脸都丢尽了。”老太太说话前后矛盾,可自己不觉得,看邹敏果然听话,又对着空气絮絮叨叨起来,还夸,“儿啊,你这媳妇,真懂事。”
赵宽到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浇花,哼着小曲,修剪枝叶,说出口的话却不好听:“有事说事,别坐太近。”好似赵宽和邹敏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邹敏承认:“我去了一趟市局,重新做了笔录。我晓得,案子移交上级部门了。虽然最后有公诉人,但是我想,附带民事赔偿。”
赵宽有些懵:“你最近没去市局?”
“你们是不是真的要对付刘浩?”
“什么意思?”
“你们来找我,不就想从我这里,得到刘浩的罪证吗?我有一份名单,把刘浩添上去了。”
赵宽急道:“你做假证!你疯了!”
邹敏麻木道:“这样,刘浩一定会被抓,我也算报了仇。”
赵宽气道:“刘浩肯定在CC财务动了手脚,被抓是迟早的事,你这样只会把你自己搭进去!”
“你和我讲法律?”邹敏怪异的低笑,“你和我讲法律有什么用!法律在,刘浩一样吃香喝辣,一样逍遥法外。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已,你别和我讲法律!这么久了,你们办不了他,我就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做,我有错吗!”
赵宽气的侧开脸,又无语的扭头看邹敏,心酸和无奈冲的他双眼发红:“有句话,叫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当年你们自己毁灭证据,警方没有人证物证,时隔两年要从头查起,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你忍了那么久,临到头来,就差那么一点点……”
邹敏的眼也红了,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