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尘严肃了声音，却依旧沙哑慵懒，“秦夕，你这样靠近一个陌生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方式吗？”
他不考虑她是不是醉了。他和她没有关系，他连自己的情绪都走不出来，没有理由和义务做别人发泄情绪的对象。
秦夕盯着他，一脸委屈，忽然大喊起来，“什么陌生人，你不是纪无尘吗！”
“纪无尘就是陌生人。”
秦夕皱着眉头盯着他，“什么啊，你不是小千的朋友吗？”
“……那又如何？”
“小千的朋友应该错不到哪里去，她看人比我准。”
纪无尘撩开额前的羊毛卷，“你喜欢的人喜欢她，我以为，你会很讨厌她。”
“讨厌？”秦夕懵懵懂懂的重复，忽然就生起气来，“讨厌你个大头鬼啊！小千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讨厌？啊啊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嫉妒她？哎呦，没必要没必要，她是你嫉妒不来的，越嫉妒，越失败，所以啊，我才不浪费力气去嫉妒呢……我就是，有点难受，自己为什么比不上她……”
纪无尘看着她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语重心长，忽然有些动容。
都是酒后吐真言，那是不是证明，秦夕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他没有那么大方，他就是嫉妒莫以司。
他没有她那么看的开。
这时他忽然想起，周千寻常常会提起“小夕”的名字。他从来没有问过小夕是谁，因为他不感兴趣，现在却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就是秦夕。
提起秦夕，周千寻的字里行间都是喜欢和夸赞。
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纪无尘低缓开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秦夕没有回答，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车内安静下来，没有人吵，也没有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