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熟,请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原本就低沉的烟酒嗓覆上冷意,就像沙漠的夜晚,又冷又干。
他真想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一走了之。
但秦夕听了他的话,突然哽住,然后就蹲下来大哭。
她抱着头,撕心裂肺、不管不顾的大哭。
“不熟不熟!对啊,我们不熟!认识九年了你他妈说不熟!我就是自作多情,我就是一厢情愿,我就是贱,明明知道你看不上我还热脸贴你冷屁股!”她口无遮拦的喊,一点形象都不顾,时而把脑袋闷在膝盖里,时而又抬头望天仰天长啸。
就像疯了。
纪无尘知道,她大概把他当做别人了。
看着她如此放纵的大哭大叫,他的心忽然也酸涩起来。
他也想哭。
他的感情也同样没有回应和结果。
胸口闷闷的,仿佛要窒息,好难受。
他蹲下身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缓缓开口,“秦夕,别哭了,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帮你叫车。”
民谣似的嗓音缱绻人心,带着淡淡的哭腔和隐忍,仅仅一句话就让人心头一涩。
她真的安静了许多,由大哭变为抽泣,然后慢慢的在喉咙里平静下来。
纪无尘陪她蹲着,两个穿着得体的人在柏家大院杏黄的灯光照射下缩成两个球,显得那么无助又可怜。
秦夕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因为刚刚大哭过而沙哑,“你有纸吗?”
纪无尘淡淡道,“没有。”
“可是我的鼻涕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