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寻不矜不伐的说了一段，出于礼貌自然要看着付容臻的脸，于是四目相对不可避免，她被他那双凌厉的眸盯得有些发怵，面上和口中可是一点没掉了气势。
毕竟，在大学她就是俱乐部的辩论台柱子。
“早就听说周小姐是才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付容臻的语气不见起伏，也不知是真心赞赏还是假意讥讽。
“付总裁过奖。”
话已经说完，如果他是聪明人，就应该有能力辨别她的话是真是假。周千寻深知在聪明人面前，多说无益，更不说其他废话。
“不是过奖。这段话说的很有条理，引经据典，理论联合实际，逻辑性很强。不过，关于华枭龙的事拿不出证据，有些可惜。”
付容臻另追加了一段中肯具体的评价，依然矜贵，不疾不徐。
周千寻眨眨眼，这反应不对吧？？
怎么变成导师评论了？？
周黎阳也是不解，猜不透这冷硬的狐狸背后藏着怎样的想法。
“抱歉，周小姐的说话方式有些像我的发妻，常年受她影响，也让我这个极少和长篇大论打交道的商人对于文字有些敏感。”
付容臻貌似不经意的提起，刀削斧凿般的轮廓竟显出些隐隐的柔色。
不过，这倒正好顺了周千寻的意。
“您与您夫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对于您夫人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她发自内心的说，婉约的面容覆上一层薄薄的阴影。
付容臻看着她，点头示意，“周小姐请坐吧，不必如此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