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等不下去的时候。裴夫人不肯看病,裴将军拿裴夫人也没有办法,总不能逼着人要看病吧?
理是这么个理,可时雍不想等。
她注视着窗边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微笑。
“我有个法子。大人若信我,或可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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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大夫被请入了内室。
只见将军夫人躺在床上,丫头焦急地站在旁边伺候她喝水。架子床没有挂帐子,一眼可见夫人嘴唇干裂,面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比被将军抱回来时似乎更为严重了。
王大夫行了礼,“夫人是哪里感觉不好?”
“哪里都好。”时雍声音微弱,却极是固执地摇头,“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晓,没有那么严重。”说着又看一眼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赵胤,“是将军看重,当成了大事,大夫随便瞧瞧就好。”
王大夫点头赔笑称是,小心翼翼坐在娴衣搬来的杌子上,撩袖子,抬起手。
娴衣在时雍的腕上搭了一条丝巾,王大夫二指搭在丝巾上,默然不语地切脉。
房里安静了许久。
王大夫表情古怪,一会挑眉一会抿唇。
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看他眉头越皱越紧,时雍有气无力地问:“大夫,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可不要吓我?”
王大夫踌躇再三,转头向赵胤,“将军,老儿可否问夫人几个问题?”
赵胤道:“但问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