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绝尘而去。
杨斐又痛又丢人,见周围有人看来,又哼声站起来拍拍屁股,扩胸踢腿。
“走路!舒服。”
……
时雍闯入无乩馆时,赵胤刚从净房出来,沐过浴的身子清香淡淡,头发半干,外袍轻敞,未系玉带,一时间春色满溢,看花了时雍的眼,只觉得腹中那股子绞痛的热浪更为汹涌了几分。
“大都督。”
时雍没心情“赏景”,黑着脸把九花冰露往桌上一杵,朝他摊开手。
“解药!”
赵胤漠然看他,微拢衣襟,“什么解药?”
“问心丹。”时雍因为疼痛嘴唇发白,但目光凛冽,一股子内敛的杀气荡在眉目间,一字一字与平常木讷老实的样子大不相同。
“大都督若不肯交解药,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威胁他来了?
赵胤一双冷眼半开半阖,微弯的唇角几乎有笑要溢出来。
“本座说,没有解药。”
“嗯?”时雍冷笑,攥拳慢慢走近他,“大人想控制我,让我痛,让我生不如死,那不如今日就同归于尽吧。”
说罢,时雍突然捞起桌上的九花冰露瓶重重朝赵胤掷过去,在赵胤侧身避开时,一个飞旋踢就地滚身,抽出他的绣春刀,朝他飞扑过去。
赵胤视线一凛,掌风横扫,厉色道:“放下。”
“解药拿来。”时雍毫不示弱,一把薄刃舞得虎虎生风。
两人在房中你来我往,将桌椅锤得横七竖八,很快惊动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