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盯着他,“你是觉得委屈么?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久,换来的竟然是每次出事,都是我说着分散的话?”
“是么?”她直直的盯着他问。
男人薄唇抿着,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吻安觉得很心痛,她有过错,她知道,凭什么只有她有错,他没有么?
她能承认,他为什么不能?
难道她没有为这段感情付出么?为什么她会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顾吻安陪他走到今天?为什么每次他出事,最担心的都是他?
可他心里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委屈?
眼圈微微泛红,她略微深呼吸,看着他,“如果你觉得每次都这样坚持累了,委屈了,你可以放弃,那就别再疲惫的追着我,可以了么?”
说完话,她却依旧没能转身。
一万之内,她说了两次要散。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是紧,薄唇微冷,“你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还是以为我不敢?”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提分开。
她倔强的仰脸,“我很清楚。坚持太累,为什么不选择轻松的路?”
宫池奕已然抿紧薄唇,下颚也绷得很难看。
她再一次挣脱手腕时,他竟然真的一言不发,也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出了餐厅,身后的一片安静终究是让吻安体会到了真正的心酸。
他们经历了多少事?也许是别人一辈子都没办法经历那么多,可是为什么一件事、一个信任就能把两个人折磨得这么累?
她在楼梯脚站了很久,眼前的模糊越来越严重,但眼眶从湿润到干燥了,那个人终究是没有走出来。
吻安才拾步上楼,看着儿子的卧室,心里乱糟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