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从楼上下来,眉头拧紧,“做什么去?”
她没看过去,自顾撕掉了箱子上张贴的托运条,语调略微自嘲,“老爷子看着我们离婚的,你今晚不回大宅,我总不能等着他过来赶我?”
他站在一旁没说话,但知道她留在这里是受委屈的,哪怕不和老头子面对面,那种情绪会压着她。
“去薛老那儿住?”他问。
吻安摇头,“去看他一眼就走。免得影响他老人家发病。”
外公的身体比宫池老爷子还差,稍不注意受了刺激就得叫医生,家里人都仔细着,她都怕自己受不住情绪影响到外公。
宫池奕没拦着她,只沉声:“过两天我去找你。”
她没说什么。
快出门的时候看他跟在身后,终于又停了一下,转过头,皱着眉。
“你说为什么你就总是这么招苍蝇呢!”很显然,她心里还是气,但是不知道该朝哪儿发,憋得慌。
宫池奕听完愣了一下。
长腿迈过快半人高的行李箱,立在她面前,手臂微拢把她拥过来,“知道你心里憋屈。”
瞬间又转了话音,“盯着你的也不少。”
从当初的柯锦严到郁景庭,又来个玄影,中途席少之类的都没算。
吻安一听,一秒钟凉了脸,语调也不由得拔高了,蹙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们往我床上怕了么?”
“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我么?”
“说到底就是你自身的问题,我被真爱所以不被算计,你那是被觊觎,你本身不够完美才被别人钻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