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只能实话实说,“他现在吃的药相当于饮鸩止渴,所以必须让他来我这儿……我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什么状况让他急忙赶回去,如果可以,你跟他说说?或者把顾老也转过来,你跟他过来?”
后者并不现实,她有工作,爷爷也经不起折腾。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吻安略微低眉,声音有些低,“他的情况,到底多严重?”
“我不能断言。”余歌话语里多了职业者的态度,“但癌化几率一直在升,虽然他一直开玩笑说习惯了轮椅,但有没有双腿是两个概念,就算他有那个准备,我也不可能放弃。”
她皱了眉,“他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想方设法站起来,甚至突然想跟我拍什么婚纱照?”
就像人临终前总想圆却很多愿望。
这样的意识让她很不舒服,挂了电话依旧蹙眉不松。
…。
给宫池奕打过去时,她声音依旧轻淡,“你在忙么?”
电话那端略微沉吟,然后清澈的嗓音从听筒传出:“怎么了?无聊么?”
她抿唇,“要不要过来陪我吃饭,或者我去找你?爷爷还没醒。”
宫池奕略微弯了嘴角,“今天这么乖?”
顾吻安没笑,很认真,“那我过去找你,公司么?”
宫池奕终于略微蹙眉,听出了她情绪里细微的转变,再一次低沉开口:“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