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早就想治我的罪了,偏生一直都不成功,早先他命人弹劾我时,北冀国那些老臣以昌国公为代表的都持观望态度,如今外面百姓们之间舆论正盛,最是不适宜弹劾我,偏生这里闹了起来。”
秦宜宁听的禁不住笑了,李启天现在一定快怄死了。
“王爷,刘院判来了。”
门外寄云回禀。
逄枭笑了笑,脱了软靴上了临床暖炕,秦宜宁是扯过一床锦被围他盖好,又拿了个深紫色的松软大引枕给他靠着。
刘院判进了门来,先是礼数周全了一番,随即恭敬的上前来例行公事的诊脉。
若是一开始,逄枭还有那么一些因路途劳顿而产生的虚弱,如今却是已经休养过来,越发的龙精虎猛了。
刘院判禁不住在心里暗自庆幸圣上只安排了他一人来为王爷诊治,若是偶尔再派个人来抽查,他岂不是要穿帮?圣上怕不是要生扒了他的皮!
“王爷的身子……”刘院判迟疑着抬眸看着逄枭。
逄枭掩口咳嗽了两声。
刘院判立即知机的道:“王爷身体未愈,旧伤发作也并非一两日便能好的,还请王爷休要操劳,千万保重才是。”
逄枭点了点头。
秦宜宁担忧的追问道,“还请刘院判斟酌方子,王爷无大碍吧?”
刘院判镇定自若的道:“王爷并无大碍,不过还需依着卑职的方子来用才是。”
秦宜宁点点头,客气的送刘院判出去开方子。
待到人走后,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正当二人研究晚上要吃什么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冰糖快步进来道,“回王爷、王妃,定国公登门拜访。”
“阿岚?”逄枭惊讶的坐起身。
他回来这几天,不论是从前的同僚还是同袍,根本咩有一人来探望,王府门庭冷落,加之故意不去翻修宅院,若不是偶尔还有少数的仆从走动,王府也快与鬼宅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