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蕴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下了,宁暮起勾了勾嘴角,拔下那插在红柱上的剑,拿到一旁装入剑鞘。公冶舒窈走到他的身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园中草木繁盛,奇花异草很多。
屋外的匾额上大书着“谦园”二字,气势恢宏,宁暮起转身同她的视线望去。只听得公冶舒窈望着那匾额,轻轻呢喃着,“谦园……”
宁暮起见她似有所惑,走到她身边并排而站,解释道,
“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父亲希望我能够有高尚的品德,谦恭,而不是因为什么所要企图的而装模作样,我记得我才三岁时,父亲便亲自提了这谦园二字的门匾!”
公冶舒窈转头看向他的侧颜,有一瞬间的微微愣神,
“是曹植的箜篌引?”
宁暮起转过身看着她,点了点头。
宁暮起带着公冶舒窈走进屋内,屋内的陈设不多,但是摆放的每一样器物都是价值连城的,书架上摆放着许多珍贵的书籍,还有两樽少见的上好的唐三彩。
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有《盥手观花图》,马远的《月下把杯图》,《高空凌阁图》,《奇峰万木图》,都是极其珍贵的画作,还有许多大家的书法着作。案桌上的羊毫狼毫砚台宣纸都是上好的,这屋子的价值都快抵得上几百万银子了吧!关键是有些物件即便是花钱也买不到,不愧是历经多朝的宁远候府,如此殷实。
公冶舒窈回过神,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了,我都忘了,我出宫是想看看你手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光顾着看这谦园里的东西了。暮起,你的伤怎么样了!”
宁暮起见了忙拉下她的手,看着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别打自己,我心疼!”
“我的伤已经好了,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方才你不是见我练剑了吗,自然是没事的,别担心!”
公冶舒窈低下头,勾了勾嘴角。
“也是为难阿幸了,只能替我留在同乐宫!”
宁暮起笑了笑,在不知觉的时候轻轻拉起了公冶舒窈的手,公冶舒窈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