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茶如此难得,不知皇兄是如何得到的?”公冶寻稷打量着适时地开了口,眼神中却是透露出一抹异样的情绪来。
公冶景行没有看向他,只是径自地喝着茶,眼角轻挑,不冷不热说出四字,“友人相送!”
公冶景行的态度很是冷淡,公冶寻稷倒也不恼,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接着询问道,“不知是何友人,能得如此好茶。看来是个爱茶之人,不然也不会得此月娆!臣弟也甚喜茶,是为同道中人,若能结交,也算缘分!”
话毕,公冶景行看向公冶寻稷,眼中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只听他冷冷一声,“我竟不知三弟也是个好茶之人,倒是做皇兄的疏于了解。这月烧虽难得,东宫里还有几两。若是三弟当真如此喜欢这月烧,便命人送些到你府上。只是这友人,三弟恐怕难以见到了。”
“哦?多谢皇兄美意,只是不知这友人为何就见不到了呢!”
公冶寻稷还是不肯放过偏要追问到底,嘴角挂着笑容,看着有些狡猾。如今此举,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公冶寻稷有些寒气逼人,而公冶景行却不为所俱,只见公冶景行冷冷一笑,有几分嗜血,盯着公冶寻稷吐出几字,带着桀骜不驯的狂妄和邪魅。
“因为……他已经死了。”
寂静,又是一片长久的寂静,鸦雀无声,连呼吸都要放轻一般。公冶寻稷正准备递向嘴的茶水一顿,挑眉未饮。
宁暮起与公冶舒窈相视一眼,没有开口。再说太子与恒王的明争暗斗他们也为想插手。
离幸却轻咳了咳,看着两人的样子,如果不打断的话恐怕两个人便会一直僵持下去。
这皇家的斗争深不可测,便是寻常富贵人家有些家产的,众子女都会争上一争,更何况是这泱泱东阙呢,她不想去介入,不过今日宁暮起和公冶舒窈才是主角,她可不希望发生什么。再说,不就是一杯茶吗,何必呢?
“两位殿下,臣女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两位殿下能来,是离幸的荣幸。”
离幸想着像模像样的端起了茶杯,做敬酒之色。
既然离幸开了口,公冶景行两人便不会僵持下去。
“不必客气,离小姐不介意我等叨扰便好了。”
公冶寻稷笑着举起杯子,很是有绅士风度,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来。而公冶景行却是最不喜这样的,冷冷地看着两人。见公冶景行没有举动,离幸和公冶寻稷齐齐看着他。
公冶景行还是一动不动,离幸却强撑着大方得体的笑容,眼神却慢慢冷了下去,最后离幸不再看他,看向公冶寻稷,微微勾唇。
“恒王殿下,请!”
公冶寻稷笑着饮下,放下杯子之际还看了一眼君薄夜,眼中似乎有一丝丝的喜色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