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了篱笆围栏的边上,七郎和独角鬼王则稍稍靠后。篱笆上的红绳和铃铛没有接触到鬼的怨气就不会响,所以由我先上前用如常刀割断红绳,摘下铃铛。
之后,我又偷偷得摸到第一间和第二间房,轻轻撕掉贴在门楣上的符箓。七郎和独角鬼王见我解除了这些警戒物,才远远地飘过来准备动手。
我走到第三间房的门口,却直接伸手去敲门,同时从腰间抽出如常刀来抓在手里。
“笃笃笃!笃笃笃!”
“谁呀?”里面一人出声问道。
我压低了嗓门,含含糊糊地闷声答道:“我!”
“谁?”里面的人听不太清楚,又出声问道。不过他似乎并不太在意,又自顾自地猜测道:“是老张吗?”
“嗯。”我将错就错地答应了一声。
“嗨,干嘛那么客气,每次来还非得敲个门……”一句话没说完,门就从里面开了,一个中年胖子站在门后,却是看见我,愣在当场。
我压根没有给他机会做出第二反应,直接横着划出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唔唔唔!”那胖子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瞪圆了眼睛,却喊不出话来,血从他的手指间喷涌而出。
“怎么了?谁在外面?”屋里面的另外一个人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便质问道。
我一脚踢开胖子,随即手里一甩,如常刀就径直往问话的声音方向飞去。
那是半躺着床上的一名穿花衬衣的年轻人,他的右手刚刚要伸到床头的柜子上面去,那里正放着一把手枪。但,此时即使拿到枪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即将飞到脸上的如常刀,面如死灰。
“砰!”
“叮!”
如常刀并没有如愿地扎到花衬衣的脸上,而是往左边偏了几公分,扎到墙上,刀柄犹自激烈晃动不已。
我转头一看,原来在靠窗户右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正举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冒着烟。他坐在这个角落里,是以刚才七郎在窗外打探的时候没有看见他,这屋里其实是有三个人的!
那人开枪击偏了如常刀,救下那名穿花衬衣的年轻人一命,随即又把手枪对准我,但接下来他却愣住了。而我此时也认出他来,竟是玉簪门的小胡子何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