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借这个机会,咱们还能在一起再怀怀旧。”武文杰点点头。
“老六,你知道在咱宿舍,你头一架是跟谁打的么?”老七突然问道。
武文杰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然是跟你了,这我还能忘得了?”
话说,那天武文杰头一次在学校的公共浴池里洗完,略显狼狈地回到宿舍,心里怄着一股火。
穿着裤衩进去洗澡遭人取笑不说,还因为那条裤衩被打得精湿而无法再穿,武文杰回来的时候,只好里面空膛,把长裤直接穿在外边。
这就已经够让人恼火的了,谁料在提裤子的时候,由于怕人瞧见,心里着急,前面的拉链不小心与局部体毛纠结在一起,一时上不去下不来的,猛一使劲,还险些酿成人身伤害。
老二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武文杰这会的麻烦,别人就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武文杰连急带慌弄出一头汗,好容易才把长裤提上去。
回到宿舍,武文杰沉着脸晾湿裤衩,晾好后又爬上自己的铺去摸,这一摸,他脸色陡变:他那条从老家一路穿过来、带着“神秘机关”的脏裤衩,不在床褥底下了!
这还得了!
武文杰使劲晃晃脑袋,似乎要把瞬间涌到头顶上的血液给顺下去,可一点用也没有,头脑蒙蒙的,几乎不能思考。
他掀起枕头,下面空空如也。他吃力地试图回忆,只隐约记得自己曾把脏裤衩放到过枕头下面,但怕不保险,最后还是塞到了床褥之下。
他再次趴下来,把手伸到床褥下,从褥头一路捋下来,直捋到褥尾,除了摸着些碎棉花,别的什么都没摸到。
跟他床头对床头的那边,歪躺着那位排行老七的家伙,正一本正经地读外语呢。
刚才大伙出去洗澡,老七是留守者,没去。
武文杰出门的时候,就见他这么呆着,似乎众人出去这一个多小时,他就没挪窝。
但武文杰才不相信呢。
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放得好好的,这一会工夫就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明摆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