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江宴选择用冷漠对抗这个凉薄的世界,而程隐,学会了玩世不恭伪装内心的孤独。
她一时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又觉得一切言语上的安慰都很苍白,最后,她轻轻靠在了江宴怀里,抱紧他的腰,轻轻道,“一切都过去了,你跟他,都会好起来的。”
江宴淡淡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梁家的事,最后还是要交给程隐来收尾的,也算是……对他母亲的一个交代了。”
阮朝夕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这夜,阮朝夕躺在床上,许久都没睡着。
为程隐,也为身边的江宴。
黑夜中,她听到江宴轻轻开口,“睡不着?”
阮朝夕侧头望去,歉意开口,“吵到你了?要不……我去次卧睡吧。”
江宴笑笑,伸手搂上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低道,“昭姐姐是在心疼程隐?不如……先心疼心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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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阮朝夕接到苏锦夏电话,说季家请她明天去吃晚饭,她有些紧张,问她有没有什么建议。
阮朝夕笑,“你不是见过季老师爸妈了吗?”
“上次虽然见过了,但因为是杳杳生日宴,总共也没聊几句。后来虽然是在季家睡的,但他爸妈晚上睡得早,也没说什么就回房了。这次可不一样,是要在一个桌子上吃晚饭的,况且吃完晚饭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想想就觉得紧张。”
“这……跟长辈打交道,我也爱莫能助啊。江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到现在都没正式去过江家。”
“你今天有行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