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一次又一次听到儿媳妇换洗的消息,伯夫人真的坐不住了。
她不顾儿子的反对,也不管儿媳妇委屈的小眼神儿,又想办法请来了宫里的太医。
太医再次给杨静仪诊脉,结论还是宫寒,需要调理。
在伯夫人殷切的请求下,太医又给开了个方子。
于是,康宁伯府世子所居住的梧桐院,又开始飘起了浓浓的苦药味儿。
伯夫人每天都命心腹婆子跑去“伺候”儿媳妇吃药。
那婆子不亲眼看着杨静仪把一大碗漆黑的药汤子喝完,绝不会回去交差。
杨静仪真是苦不堪言,偏偏她还不能有什么意见。
就是杨家那边,也知道了伯夫人的底线,不敢过分试探。
唉,两家之间到底有了隔阂,而自家女儿也确实有落人话柄的事儿——成亲四年无所出,婆婆只是追着让儿媳妇调理身体,而没有生出其他的事,已经是妥妥的慈爱长辈了。
杨家若是连这个都要有什么不满,别说外人了,就是自家亲戚都要跑来“规劝”。
更不用说,两家之间还隔着一个枉死的胎儿。
虽然表面上,那个婢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被陈明渊命人灌药打掉的。
但,就是杨家人心里也明白,要不是自家女儿的缘故,陈明渊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说到底,杨家先做了不厚道的事,亏欠了人家康宁伯府啊。
意识到这一点,杨静仪的母亲、祖母哪怕再心疼她,面对她时不时跑回来的哭诉,也都是闻言劝慰: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婆婆是为了你好。
杨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