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拿水和回来,看着林向北拿了关二爷雕像的大刀在那砍林进生的主座,地上已然凌乱一片,瞬间吓的魂都没了,把药和水放桌子上,对着淡定看戏的纪恒远大喊,“你倒是拦着点我哥啊!”
林向北还没醉得彻底,趁着林以豪四处找地方下脚,调皮的冲纪恒远眨眼,“拦什么?谁都别想拦住我!”
林以豪焦急又不敢靠近,他不是心疼这个地方会变成什么样,是怕她受伤,“不拦你!不拦你!你砍,你随便砍,你砍开心点,但是你刀一定不要脱手啊!”
她是恨极地了林进生与沈曼盈的,大刀一扫,把林进生和沈曼盈的合照砍的七零八碎,把林进生那些引以为傲的洋酒、装饰通通砍得粉碎,把沈曼盈钟爱的美式复古家具砍的得缺胳膊少腿,整一个拆家小能手。
林向北砍累了,丢了大刀,解酒药就水喝下,一手拖着林以豪一手拖着纪恒远就往门外走,“林进生怎么能给关二爷配这个刀呢,一点都不好用,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以豪甩不开姐姐的手,只能被动往前,跟一个醉鬼说话她怎么会听?
纪恒远无奈的把醉得晕沉只会在座位上往下滑的林向北捞起来,她冲他抱歉的笑笑,只觉脸上很烫,呼出的气也很热,酒的后劲上来头昏沉得很,恐怕一会真得醉过去了。
折腾了一会,纪恒远干脆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她觉得舒服多了才不乱动了,舒服的蜷缩起来,真的挺不住了,她闭眼,睡的老老实实。
“纪总,是送林少爷到医院还是回景苑?”
“医院。”
车上一阵子沉默,林以豪慢慢的被纪恒远那种骇人的气压笼罩,正紧张着,纪恒远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那碗酒?”
“我不知道,她从来不这么胡闹。”
“日后,就算沈曼盈哭着、跪着要把你认回去,你都要谢他喝的那碗酒,是他在向我保你,为了把你从那样的林家和沈家拉出来。”
纪恒远说着,把早上的报纸丢给林以豪。
报纸头版上面的信息比林以豪前天刚得知的要多得多,是他的母亲插足、到林向北母亲工作的地方滋事、不高兴了就去学校拦着林向北就是一通辱骂;是林进生谋杀岳父母、是林进生改名方氏企业、是林进生稀释原配股权……诸多条条列列,尽是荒唐!
报纸被他捏皱,他这一家对于姐姐和她母亲来说,都是罪人!只要姐姐还没死,他们家对姐姐造的恶和伤害,就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