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闻言脸色微变,有些结巴地说道:“没,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每人,每人五百贯……”
啪!
郭浩一只手拍在桌子上,把陈林吓得一哆嗦,郭浩指了指陈林,起身走了两步。
“陈林啊陈林,你做生意赚的还不够多么,你为什么还要他们的钱!”
陈林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忙道:“我,我只是看在同乡的份上,而且行卷本就是科举习俗,我也只是成人之美,大人您若是不愿意,我可以退回去。”
听到“行卷”二字,郭浩的火气消了一些,重新坐到座位,然后示意陈林坐下。
郭浩刚刚发了一通火,陈林哪里还敢坐,屁股只是搭了个边,只听郭浩继续说。
“这是大周的首次恩科,事关重大,我深受陛下信赖,怎么敢弄虚作假。
行卷的习俗古来有之,可你不觉得那是陋习么?
若要科举考中,必须有当权官僚向主考官推荐,考生才有及第希望,所以考生们在考试之前多忙于到处拜叩公卿,献文章、送礼物,还美其名曰:‘求知己’。
甚至还有的人,干脆跑到官僚的车马前跪献文章,以示其诚,他们这么做,能代表他们的文章写的好,能代表他们有能力么?
那些学子有了推荐,就能做官,可那些寒门子弟怎么办,他们没有钱,送不了礼,没有人推荐他们,难道他们才华,就应该这样被埋没了么!”
郭浩说的有些痛心疾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出于责任心,又或许是看不惯一些不公平。
“可是大人,就算您不收这些卷子,还是会有其他人收的,而且在您忙着成婚这段时间,有人说名次其实都定好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