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谏急了:“做什么?本府堂堂顺天府尹,国朝三品命官,尔等刁奴也敢无旨擅拿?!”
孙铮冷笑:“不是要拿你,是阻止你胡来!想旁观,就静静的站着看。锦衣卫办案,还用不着你顺天府来指点!”
“你!”这是拿他早前的话反过来堵他,这怎么可以!这是文官才有的特权,你一介内官,凭什么?!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张府尊扒光了摆在大街打屁股!”
这一招太狠,直指文人要脸的要害,老张被憋的面红耳赤,现在想走还走不了。只好写个条子,让人往内阁送,让阁老们赶紧想办法,治治这个胆大包天的阉货。
十几个衙役见自家府尊都折了面子,哪还敢嘴硬,纷纷坦白。他们只是拿了牛通判几文好处,有的甚至只是几句便宜话,偶尔上街替别人清个街,也没做什么要紧事。
孙铮不关心这种没价值的口供,这帮人被关进诏狱等候发落。
几个缇骑快马回来报信:“漏泽园已经拿下,里面有几个好手,兄弟们一时不察着了道,有两个兄弟受伤。不过场面已经控制,园里一干人等也尽数锁拿到案!”
确认没有重伤,孙铮放下心来:“田家那孩子呢?”
缇骑面色为难:“人是找着了,只不过……”
“死了?”
“那孩子,被净身了!”
没用他等,一个锦衣卫轻功好手,抱着那孩子进了门。一查看,果然裆下捂着块血布,浑身发烫,正在发烧。一下让孙铮想起许多不忍回忆的过去。
孙铮抱起那孩子进内堂,找一间净室,空间中取出消炎药、止疼药,给孩子注射,看着他呼吸平缓,这才缓下心来。
竟然把这孩子阉了?
孙铮出门,指向牛家三子:“把那牛家小子,拖去阉了!那些衙役,每家一个男丁,统统阉了!”
张谏一听就急了:“此事与旁人何干?此等事你也要诛连?置王法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