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行点头,见苏追气质不凡,不似寻常百姓,正疑惑自己何时认识这样的人了,道,“我便是梁慎行。”
苏追豁然一笑,道,“受家妹所托,来送一东西。”
说罢,便掏了那荷包出来。
梁慎行只一眼,便认出了那荷包,那不是掌柜给他发月银常用的荷包吗?可,掌柜并无亲人,这兄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虽觉得纳闷,梁慎行却下意识对面前男子谦逊客气,道,“您是掌柜的家人?”
苏追点头,然后便发现,面前这个梁秀才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客气亲近过了头,仿佛把他当长辈一样。
苏追心里觉得古怪,面上倒是什么都没说,递了荷包过去,倒是没说认亲的事,只是妹妹要随他们去京城,往后那书肆便要典卖了。
说完,便觉梁秀才的反应有些奇怪。
按说他都考中秀才了,不可能继续在阿沅那书肆继续当账房了,书肆典卖,同他也没多大干系,怎么他脸色这么难看?
可他到底是个外人,苏追也懒得深究什么,又同母子俩点了点头,道,“东西送到了,那我便告辞了。”
梁慎行怔怔看着苏追走远,到底什么也没说。
.
用了几日的功夫,料理了书肆,阿梨便要带着岁岁,随父兄回家。
岁岁这几日同外祖父极亲热,被外祖父哄上马车,连头都没回一下,还是阿梨喊了声二哥,她才猛的转过头,见到秦怀,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伸出双手,朝秦怀喊,“抱!”
秦怀上前抱她,岁岁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亲热热的小模样,看得众人都心软了。
秦怀更是如此,心头软成了一滩水,抱着岁岁,都不舍得松手。
岁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紧紧搂着秦怀的脖子,死活不肯撒手,还是阿梨伸手抱她,她才委屈巴巴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