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晖听得一愣,刚想再问,便见苏追已经冷冷道了一句“回府”,马便渐渐走远了。
公阁老府上
薛蛟坐在正厅里,自顾自喝着茶,不多时,公久桥便大笑着走了进来,边抚掌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薛蛟,你果真没叫我失望。”
薛蛟站起身来,朝他拱手,淡道,“幸不辱命,大人可还满意?”
公久桥大笑道,“满意,再满意不过了!”
此番战事,你同苏追平分秋色,你取了乌桓大将项上人头,更胜一筹,是你赢了!我已经递上折子,陛下定会重重赏你。只是你到底资历浅,未必能同苏追相争。”
薛蛟摇摇头,站起身,“无妨,我最不缺的,便是耐心。我有份大礼,要献给大人,过几日,便叫人送上门来。”
公久桥好奇,“大礼?”
薛蛟张扬一笑,随口道,“乌桓大将的私库。”
饶是公久桥这样的人,也为之一震,第一次打仗便能立下大功,这还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但第一次就敢直接昧下大将私库,没点胆色,真的干不出来。
薛蛟倒不在意他的反应,只道,“家中尚有一寡母,我这便回去了。”
公久桥忙道,“自然,你先回去等消息。”
薛蛟朝他点点头,踏出门。
公久桥坐着,刚要起身,便瞥见门外一抹鹅黄颜色,当即冷了脸,呵斥道,“还不进来!”
那一抹鹅黄的颜色微微一颤,旋即从门外走进来个娇美的小娘子,面上心虚不已,进门便小声喊,“爹。”
公久桥沉下脸,“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告诉你,不行!薛蛟并非能托付终身的良人,你的婚事,我自有安排。立刻回屋!”
公莺莺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自小受宠,何时被父亲这样说过,委屈得直掉眼泪,据理力争道,“为何不行?他救了我,于我有救命之恩!您若是嫌弃他家贫,但他如今立了大功,又有一身的本事,日后未必比爹爹您差!”
公久桥气得笑出声,懒得解释什么,只是道,“给我滚回屋去,再让我看见你这般肆意妄为,你身边的嬷嬷丫头,我一个不留,全都发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