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卖了啊,不对,是处理了。”江文说道。
“卖给谁了,这戏没过审,不能卖。”
王副顽强挣扎,任务完不成,会影响他的丰功伟绩啊。
“严格来说,我不是发行那种卖,是处理废品那种卖,给欧洲一家电影院的个体户了,没签合同,名字记不住,除了署个我的名字,以后这戏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也不存在版权不版权的问题,因为本就不存在,都没有注册登记。”江文说道。
“汇款没有记录吗?”
“有个人名,我去找找,好像叫什么冉阿让,您真要吗?”江文问。
王副也只能管管内地电影人,人欧洲别说电影院了,就是录像厅都不带搭理你的。
“姓冉?华人?”王副问,那或许管得着。
“百分百纯种白人,发国人,我老婆的老爸的律师女儿的男朋友介绍的,我估计他不会搭理您,毕竟占了这么大个便宜。”江文说道。
“王副,这戏投资了两千多万,不卖点钱的话,汪俊那公司都得倒闭了。”马可说道。
“别给我耍滑头,我知道你肯定参与了,你的野路子比他们多多了。”王副说道。
“我真没参与。”马可说道。
“对,他真没参与。”江文再次强调,将所有责任全部承担下来,“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们都不同意呢,说卖个10万欧怎么够,这戏可是投资了2600万啊。
但我说,人家只愿意出这个价,自己人都不在乎,还有脸跟洋人谈价钱?不要的话亏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买断之后,不管将来票房过亿还是拿大奖,都跟我们没关系。”
江文就跟说相声一样,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王副却再次青筋暴起。
“什么?还要参赛拿奖?”
“人家有这个权利啊,我管不着,他买过去当然要挣钱的,这么牛的作品干嘛不参展拿奖挣个免费宣传呢,您以为都像我们这么糟蹋好东西啊?”江文继续阴阳怪气。
王副只会讲生搬硬套的大道理,或是拿管辖权吓唬人,公开辩论的事儿,他每次都是输,搞不过文化人,本身也不占理。
江文见他脸色难看,也不说话,便递上一支烟,说道:“抽支烟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