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沉露脑子笨了些,或者说,她没想到澜渊会如此见微知着,她偏偏招摇的跑去九重天,真真活腻了……
事到如今,得不偿失。
这些事两人心知肚明,沉露恍然,她想拿陆压道君做说词,可再次欲要开口时。
澜渊慢慢挑起眼帘,露出了个令人生畏且疏离的微笑,他的眼神里似乎凝出无数的冰刀,要把沉露那点微弱的躯壳击穿,震碎。
“不如,你现下便去鱼鲮岛的书阁内好好想想该做何说词?”
澜渊依旧轻声缓语,可这次却是生冷的骇人,有着把人玩弄于股掌的从容,也有着天帝与生俱来的威严。
沉露抖动着,抖的越发明显。
她不要去鱼鲮岛的书阁,即便一日她也不愿去。
大约是出于人在危境里的爆发,沉露咬紧了后槽牙,忽而便大笑了起来,言语中是尽力在挣扎。
“表哥!我又没做错什么,你要我解释什么?”
澜渊蹙了蹙眉,歪着头打量她一眼。
“唉,沉露啊,你难道以为只要沉默不言,或者推卸责任,就没有人会知道真相?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人为都不晓得吗?最重要的是,你难道以为……”
澜渊说的有些发狠,狠厉后更多是冰冷。
即便他是一个温柔至极的人,和善以待万物,也有一个藏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触及的逆鳞。
“我从前对你和善是晓得你不过是养尊处优有些小女儿家的脾性,或者说碍着舅舅的颜面才对你仁善如此,可你如今做错这等事来,就连……就连陆压道君,我也会就事论事,可你又要让我如何?”
他笑了笑,又低声自说着,:“你动了她。”
澜渊的声音很小,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四个字,却有不容置喙的力量。
沉露没听清澜渊最后的那就话,她整个人都是处在断崖边的,也没太多动物心思去思量澜渊说的何。
一切似乎尘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