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思落座在木凳上,颇有些惊诧澜渊是如何晓得她当年光荣之举的,不过想想也简单,天帝嘛,不知道才不正常。
澜渊边为瑶思盛满了粥,边道:“是人家特跑来我这告状,让我约束你两句。”
瑶思嚼了嚼粥里的桂花,确实啊,澜渊这厨艺鲜少使用,不但没退化,反而更上一层楼,哎,没办法,天赋这东西,不承认人家有自己没有是不行了。
“告状?小学鸡啊!我该道歉也道了,该赔钱也陪了,还告状。”瑶思吐槽几句,又挑眉示意着澜渊,“不过,你之前怎么没约束我?”
她晓得澜渊对她予取予求,自然不会约束着她。
那厢澜渊笑了笑,他忽的想起贪狼星君告状那日,曾用“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来形容过瑶思,细细一琢磨,好似挺有道理可言。
“九重天睡不晓得你作威作福,连我也怕了你,怎敢约束。”
瑶思被澜渊的话呛了口粥,咳了两声,又道:“作威作福?你怕我?呵呵,呵呵哒。”
澜渊只是笑了笑,没有应声。
他沉默了良久,像是深思熟虑着很久远的事,又像是忧心着明日便要发生的骇人事。
“瑶思,你那灵元是凡人,你可喜欢乡镇巷陌,凡尘俗世的日子?”
澜渊面上很是自然,像是寻问瑶思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
可细瞧,他眼底眉梢却是忧心与期盼的交杂。
瑶思吃的不亦乐乎,不甚仔细琢磨澜渊的神色,应声道:“怎么说,还行吧,肯定是没有做神仙好。说的浅显肤浅点,做凡人没钱是最惨的,做凡人没钱没势是最最惨的,做凡人没钱没权还没势是最最最惨的。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动荡年代里连睡觉都提心吊胆的,太惨了。”
澜渊仓促把目光收回至眼前的白玉琉璃碗上,眼底的忧心也变得深沉,似乎早有意料,却远超意料的赫然。
沉寂压抑了好大一阵,澜渊才笑着着转移了话题:“你可同灵都解释清楚了?”
“没有,我回去的时候爹娘都不在,灵都之人还不清楚我是假冒的灵女,我瞧着爹娘有意隐瞒,就没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