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染荒调整了状态打算使个术法将梼杌引出,蓦的,身旁一缕小风刮过,上方洞顶处一抹白光乍起。
瑶思一惊,灵台间清明无比,抬眼向光起处一望,神仙们出场向来是先见其光后见其人的,果然如她所料,又来一个陪葬的。她瞧着那白光似片落叶般安静坠地,光影之后,澜渊平时从容的面色变的有些紧张,待目光触及瑶思之时才稍平缓了些。
既如此,瑶思欣喜一秒,下一秒似想起什么事来,眸中的光亮忽的暗了暗。
染荒卡了一卡,趁着澜渊停顿目光的时间,“蹭”的一个疾步挡在瑶思面前,倒向一种慈祥母爱护犊子的场景。
澜渊神色微动,大抵没想到染荒也在此,他余光逡巡了圈洞内术法造就的美景,沉默了半晌,才向瑶思迈了两步和缓道:“前两日饮了些酒,不想却谁了两日,昨日发觉龙鳞有移动,便顺着灵石来寻你。”他兀自解释了一圈,稍有紧张之色又道:“你可有受伤?”
瑶思是有些伤心在心底的,毕竟……她正琢磨着如何直面澜渊,突然见澜渊抬起手来,她怔了怔身形,倒也没有闪躲,便瞧着澜渊愁色扶了扶她发丝下盖住的青包,一时,她才发觉那包还有点隐隐作痛。澜渊瞧的细致,他的手很温和,触及青包时便为瑶思渡了些阵痛的凉气。
染荒一个激灵,像被戳住心尖一般颤了颤,毫不客气的将澜渊的手打开,气急败坏道:“六界皆知师兄喜净不近女色,如今师兄着实好兴致,于男女风月之事最是行家,尚有美人在怀,大可不必再纠缠一人。”
此话一出,瑶思与澜渊都杵成个标准的电线杆,染荒话说的直白,一时,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澜渊脸上层层叠了堆僵硬与纳罕,良久,他似想通一般舒心而笑:“我全以为,你那日当真是要与我共话往事,看来,还是你魔高一丈了。”
染荒在他一席话之间面色轰然崩塌,他咬了咬牙,呲呲欲笑:“师兄还是与红缇共话往事吧。”
瑶思完全蒙了,她眉头紧蹙思考了好一会,在两人针锋相对言词中,大抵了解此事过程,又瞧着澜渊丝毫不见辩驳,她心一沉,估摸昨日红缇是回来了。
她是有些酸酸的,亦瞧着澜渊,依旧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眉眼,眸子依旧是清澈无痕的。是以,她还是选择信了澜渊,于是乎,她叹了口气,诚然又做了个和事佬:“你们二位不请自来,现在好了,谁也别想出去了。”
闻言,澜渊环视了一圈洞内,有些疑惑的觑着瑶思,他一怔,心头清明了许多,难得,他将面前的染荒视若无睹,主动的握住瑶思的手腕调侃了她几句:“现在可知道不学无术的后果了?”
这一动作只劈染荒灵台之处,一时,他欲要纵火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