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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很难解释了。
渚幽思来想去, 也不知这龙怎能这么酸,就连惊客心变作她的模样,也要暗暗怄气,只好道:“我平日里衣裳穿得不少, 她能看见的与你能看见的有何差别?”
长应闷声不语。
渚幽又道:“难不成她变作我模样时, 你还剥了她衣裳看看底下的魔纹是不是也一模一样?”
长应眸光略微一颤, 这才慢腾腾地别开眼。
到底是个及她肩高的丫头了, 面色再怎么冷淡,也该是知羞的。
渚幽见她不吭声了,忍不住揶揄了一句,“日后若是谁跟你好,那人怕是也要像我这般,被气个半死。”
“你生气了?”长应仰起头, 面无表情地打量起她的神色。
渚幽一哂,“倒也没有,只觉得身边放了个醋缸子, 平白沾了一身酸味。”
长应嘴角往下一撇,神情淡淡的, 小模样精致又苍白,“你莫要气,她未将我骗着。”
渚幽甚是无奈, 也不知究竟是谁一直生着闷气。
“既然未将你骗着,为何还闷闷不乐。”渚幽将怀里的观天镜裹严实了,连一条边也没露出来, 省得天上的仙发觉他们赠予凡人的东西被一个魔给取走了。
长应垂着眼, 紧跟着走了好一会, “气她变作你。”
说来说去, 还不是气惊客心变得太像。
“可她不是未将你骗着么?”渚幽搂着那块被黑布蒙着的观天镜,头疼地想着。
长应竟觉得有些道理,乖顺地点了点头,就这么被说服了。
凡间越往北,越是冰冷刺骨,地上的雪近乎要埋到膝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