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殷动作没停,转身从一侧的楼梯上了楼顶。住在顶层,楼层连接露天只是基操,就是得找着门道上去。
鞋子砸在大理石楼梯上,脚步逐渐变沉,好像主人在行走的过程中换了一个更具压迫的形态一样。除却沉睡的十年,过去这七年,这间“龙窟”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但现在,只要他想,就能立刻捕捉到另外一道。
香甜,温软,十足充实的陪伴感。
一道门被打开又关上,仿若夜幕的黑在门缝中一闪而过。
门外,男人走向高楼边缘,微微垂眸俯瞰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过了会,才坐了下来。
他有一对巨大的翅膀,从后背的肩胛骨延伸,上面布满了坚硬光滑的鳞,随意撑在一侧的手骨感修长,尖锐漆黑的指甲点在手机屏上,发出咚咚的锐响。
谢时殷端了个酒杯,手边放了一个拨出去的电话。
过了几息,电话接通。
“谢老板?这个点不孵蛋找我干什么?”
谢时殷喝了一口酒,才淡淡道:“下班了?”
年轻男人似乎是笑了一声:“哪能呢,事儿还多着,一帮人类幼崽皮的很。”
“嗯,这周末我会去学校。”
宁司疑惑的“嗯”了一声:“你来江中干什么?”
“金主去剪彩。”谢时殷今天心情总体还算不错,这会难得和同族开了个玩笑。
宁司却好似头一次认识谢时殷一样:“不是吧?剪个彩能让大老板语气这么飘?你不对劲。”
谢时殷动了动身后的翅膀,周围一圈的浮尘便被扇飞了出去,“剪彩其次,遇到一点棘手的问题需要找你。”
宁司更稀罕:“有什么困难是钱解决不了的吗?”
谢时殷:“……”
“你这张嘴平时怎么教书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