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知恩图报的准则出发,他也不允许此战出现纰漏。
他知道此番讨伐贼子宋健,对华雄这些人来说,是仕途上一个的大挑战。
成了,天子不吝啬封赏。
败了,轻则撸官夺爵贬为庶人,重则流放三千里,祸及家人。
而他一介白身,身无半点功绩,华雄就让他参与其中,并且成为主谋之一!
这种以前途相付的慨然,这种干系到无数人身家性命的信任,称为知遇之恩都不为过!
他怎么能不心情忐忑呢?
“志才,别太过于紧张。”
张都尉走了过来,轻轻的按住了戏忠的肩膀,露出善意的笑容,“狩始那个家伙,和狩元一样奸诈着呢!他既然有把握让我们来了,就不会误了事。”
呼.......
深深呼出了一口,戏忠侧头来,颔首致意,“是我临时焦虑了,多谢张都尉宽慰。”
“呵呵......”
张都尉抚须点头而笑,脸上的风轻云淡,尽显行伍老卒的从容。
只是他抓住剑柄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连手指都发青发白了。
好嘛,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不同于他们两人的紧张,在土门关隘内华车,却是没心没肺的醉眼迷离。
他携酒跑来厮混得很熟的关隘守将屋内,两人对饮已经有些时间了。
连舌头都有点捋不直。如今正用发音很不标准的汉话,断断续续的给关隘守将各种唠叨。
什么今岁天大寒,部落有些牛羊被冻毙了。
什么平汉河首王之下的丞相,家中有个侄女长得好看,而他胡车儿还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