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那时刚穿过来不久,还没太适应,一时间被江无涯那龙章凤姿的气派和一方剑主的威名镇住了。
她想着,自己要是成了亲传弟子,有个靠山,办事更自由,还能更好的吃喝玩乐,好像也不错;脑子一懵,稀里糊涂就跟着江无涯走了
——从此算是掉进再爬不出来的深坑了!
“不要那么悲观嘛。”
天一安慰她,决定欲扬先抑:“虽然你们师门穷到住茅庐,没钱买衣服,吃菜自己种,做肉靠打猎,厨师是个笑脸捅人的戏精,师父是个剑心快碎了的酒——”
“不要再说了。”
林然流下悲伤的泪水:“好不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艾玛,抑过头了。
天一讪讪往回找补:“别这样,你往好了想,至少你师父长得好看啊,看着多赏心悦目。”
林然感觉并没有被安慰到:“好看能当饭吃吗?他再这么喝下去,我们穷得都要出去要饭了。”
“脸当然能当饭吃。”
天一理所当然:“想想咱们以前见过的白马会所头牌,你没钱了,就带你师父去青楼呗,多骗几个富婆不就有了。”
林然被它理直气壮的口吻震住了。
江无涯揉了揉散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儿,一扭头就发现自家的小徒弟呆呆在原地,复杂地看着自己。
他那个哈欠儿卡到一半,打不下去了。
江无涯还没达到奚辛的境界,他良知尚在、良心未泯,虽然喝酒睡觉搞剑心,但是他好歹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做得有点不像样儿,徒弟可可爱爱一小姑娘,给竖立的师长形象从小就塌成渣,他心虚。
当然,心虚归心虚,已经塌了这么多年了,改是不可能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但这并不妨碍他心虚。
心虚的江无涯咳了两声,挪了挪:“那个...徒——!!”
林然眼看着江无涯咳了咳,挺直了腰板,挪动了一下屁股,刚扶着树干要站起来...就一个倒栽葱掉下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