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叫的越来越大声, 客厅的话音也越来越慑人。
“手术都做了,我请你通融???”
“你现在是不是要气死我??!”
”是不是要气死我?!
老爷子两眼一翻, 咳的震天响,纪冉忙端了茶几上的水递过去:“傅爷爷,是我不好,我…”
“跟你没关系!”
“……”
老人家一脸羞于启齿的语气,指着电视墙:“你是不知道,你叔叔他现在……”
纪冉脖子缩了缩。
“他现在…他,”
傅老爷子一咬牙:“他现在人已经歪了!就是个歪门邪道!”
纪冉:。。。
墙头的歪门邪道站的笔直, 傅衍白两只手虚虚插在裤子口袋,仿佛这些话已经听得习惯,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那张脸从前怎么看怎么玉树临风,帅气凛然,现在怎么看怎么祸水东引, 招蜂引蝶。傅老爷子实在是看不得他,干脆带回墨镜, 用两个大黑方框对着傅衍白:
“人家不计较,看的是咱们家的面子,你别以为就真没事了。”
老爷子点了点拐杖,额头两道深深的纹:“人呐面子上不说, 心里都牢牢给你记着一笔, 指不定哪天就会绊你一脚, 你知不知道?”
他的语气还像是从前悉心教导时一般, 傅衍白靠墙站了一会儿,道:“会尽快安排手术, 您不用太担心。”
态度勉强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