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
拉扣被扔上桌,易拉罐里的淡黄色液体迅速窜上来,白色泡沫盛不住的蔓延上桌。
纪冉不记得自己喝了几瓶,但不管几瓶,他都没有能见到傅衍白。最后歪着一颗脑袋醉醺醺被时岸背下了楼,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车运回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手机里一条时岸的信息。
“你喝太多,给你送回去了。醒了给我报个平安。”
他一睁眼,是傅衍白的公寓。
纪冉愣了愣。然后想到,是时岸太久没回学校。
他很久没跟自己上下学,当然不知道他现在不住在这里,不和傅衍白住在一起。所以把他运到了这里。
住了四年多的地方,他的东西都还在。衣服球鞋,被子枕头,因为他一直没有搬,一切都好像和从前一样。
纪冉怔了怔,先去洗手间抹了把脸,水滑过脸颊,慢慢清醒了思绪。
他很快开门下楼,这是第一次,纪冉希望这间公寓里没有人,没有傅衍白,他可以很快的离开...
但上天好像在跟他开玩笑。
偏偏在这样不可能的时间,傅衍白没有上班,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大衣,车钥匙放在一边。
他看着他,眸色很凉。
纪冉走下楼梯,他没什么好再着急,那件蓝白色校服带着宿醉的酒味,走到哪里便染到哪里,他走到傅衍白面前,像一个到处都是错的小孩...
却不想认。
“在家啊。”
“嗯。”
傅衍白的声音很哑,纪冉耳朵里空空的,平静道:
“那刚好,下午我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