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和傅衍白的机票是2月底。
路阳到札幌的直飞航班, 落地再坐车到二世谷,路途不算久。
开车到机场的路上,傅衍白少见纪冉兴致如此的高, 高到嘴里哼着小曲儿, 手里还拿着一盘要放。
纪冉不知道从哪摸出那盘时岸送来卖安利的CD,估摸着应该是比较躁的摇滚,刚好平时手机听歌用不上,现在拆了就插进傅衍白的车载音箱里。
没一会儿,曲单就跳出来。
从上到下一溜的洋文,纪冉随便点了第一个「penser à」, 略蓝调的节奏就透过音响, 充斥在整个车里。
那是一段轻念的女声, 轻柔暗哑——
他离开的夜, 白鸽跳着单人舞。
我苏醒的梦,只剩一人在床褥。
你到底为何要走,再不愿停驻。
离开的很轻易,留下的很伤痛。
“......”
“......”
傅衍白没说话。
纪冉赶紧把碟推出来:“有点酸哈。”
两个人开开心心出去旅游,实在不适合这种失恋的伤痛女声,纪冉一边在心里把他岸哥揪着小辫子按进土里,一边随便换了首别的,没一会儿车就到了机场。
五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新千岁机场,傅衍白带着纪冉见到来接他们的私人地陪,很快被安排上了车。
隆冬的北海道, 窗外已经是一望无际的白。两个人都提早开了国际漫游, 傅衍白刚落地, 就先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