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母缩在角落,惊恐的看着吕父,不住的点头,吕父又说:“没事就给我杵在这厨房,不要出去丢人现眼!”说完才大步离开。
吕父在村里还有些交际,很快就找了三个壮汉子来。
三个人有些好奇:“吕叔你这找我们是做什么?”但吕父却闭紧了嘴巴,就说是要紧的事请人帮忙。
三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进到吕家院子的时候,看到韩木匠在锉锯,都愣了一下,“这什么时候和韩叔关系又好起——”另一个人给了他一肘子,顿时所有话都咽了回去,三人和韩木匠打了招呼。
韩木匠点点头。
有个人实在好奇,就问:“韩叔,找咱们来到底是干什么啊?”因为知道吕月西腿治不好了,三人很有默契,都没提。
韩木匠顿了顿,“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热水烧好,酒也烫好,韩木匠的锯也磨好了,那中年的大夫站在屋内说:“药也调好了,来吧。”
“嗯。”
韩木匠点点头,招呼三个人进去,经过吕父的时候,停了一下:“交给我吧,你……就别进去了。”
吕父僵硬的点了点头。
三人本是一头雾水随着韩木匠进去,当看到韩木匠把锯提起来比在吕月西那条已经散发恶臭的腿上的时候,终于有人回过味来了,“你这是要——”
大夫招呼:“都愣着干什么,过去把人给按住。”
虽然吕月西现在昏着,可锯腿啊,那种疼怎么可能忍得住,到时候跳腾起来事情就办不成了。
三人当即吓傻了:“这这这、韩叔……”还有人跑出去找吕父。
韩木匠和吕父基本一个表情,大夫哼了一声,“干什么,下手的人都不怕你们怕个什么?快点快点。”
吕父又是站在门口眼带祈求,三个人只好赶鸭子上架,前前后后的用早准备好的绳子把吕月西捆住,按头的按头,按胳膊的按胳膊。
大夫看了看,心里有些怵,站的远了许多,“那什么,锯吧。”
三个按手脚的人都别开了眼睛。
韩木匠的手也有些抖,用力的握住,才勉强稳下来,把烫好的酒在锯上抹了一遍,咬了咬牙,把锯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