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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老人往回走的鱼薇薇打了好几个喷嚏,暗暗瞥了堂屋的门一眼,难不成是那家伙在骂自己?
想起刚才,善堂的老人还让她找根木楞给他咬,深怕他咬断了舌头,哪知他说不用,愣是咬紧了牙关,接骨全程一声没吭,连那老人都满眼赞许。
鱼薇薇嘀咕:“敬你是条汉子,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转念一想,他疼的那么厉害,应该没时间骂自己才是。
她去厨房刷洗干净就睡了。
吃饱喝好,又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鱼薇薇这一晚睡得很好,还做了梦。
梦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每人端着一碗药排队等她喝,她哭着喊着说不要,感觉自己流出来的眼泪都是苦的,可爷爷奶奶态度坚决,因为她不喝药这条小命就吊不住了,她都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检查,进了多少次ICU,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听到仪器的滴滴声时,她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仿佛看到爷爷奶奶在哭,于是她也跟着哭了。
男人靠在床柱上,看着她于睡梦中流泪,小孩一样的抱紧了被子裹紧了自己,慢吞吞的收回了金针。
他们会派这么蠢,蠢到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人来抓他回去?
答案是——绝无可能!
一切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
第二天,鱼薇薇起的很早,照例煮了粥,就去找善堂的老人拿膏药。
老人说了,骨头接好,每三天贴一次膏药,休养几个月就能完全好。
取了膏药回来的时候,鱼薇薇把半温的粥端到堂屋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进来。”
鱼薇薇脚步一顿,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这好像是她家,这男人却搞得他是主人,自己是客一样。
不过想起他浑身的伤势,而且手头的银子还是他的衣服换的,鱼薇薇暂且忍了。
推开门进去,男人的气色看起来稍微好了一些。
她说:“我叫鱼薇薇。”意思是,你呢?不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