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只有衣儿了解他,最懂他的心。
见苏轻亦出来,他装作刚回来的样子,问道:“妹妹怎样了?”
“我让她先歇着,你进去看看吧。”
“不用了。咱们去那边。”
说罢,凤凌天往前走,她跟在后面,来到凉爽宜人的花厅。
他斟了两杯茶,之前的阴霾消失不见了,“我吩咐下人备膳,稍后便可以吃了。”
苏轻亦点点头,端起茶杯饮茶,“希望你妹妹能痊愈。”
“衣儿,我不知如何谢你。”他定定地看她,目光渐渐炽热,比正午的日头还烈。
“我当你是朋友,帮朋友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无需言谢。”她转开目光,假装欣赏这花厅的布置摆设,脸颊和耳窝四周有点发热。
“妹妹的情绪不是三五日就能好的,往后可以请你来这儿陪她聊聊吗?”凤凌天有点尴尬,紧张得心跳加速,“我意思是,你是姑娘,你与我妹妹谈谈、聊聊,会比较好。”
“没问题。若有闲暇,我会来看凌雪的。”
苏轻亦怎么可能瞧不出他的真正意图?不过,她的确想过,以后有机会的话,多多跟凌雪谈谈心,对凌雪的康复会有帮助。
两人都不再开口,花厅的气氛有点古怪。
她故作不经意地打量他,今日他仍然是一袭雪袍,宛若是天边的一片白云披在他身上,俊逸不凡。英俊的眉目如画如雕,那双晶黑明亮的瞳眸,此刻深邃似古井,幽澜迭起。
还是凤凌天先开口:“你可知,我爹是犯了什么罪被斩首的?”
苏轻亦摇头,原主并不知晓,而且她也没有打听过。
“朝廷要运送一批官银至南疆驻军大营,我爹向陛下自荐,陛下应允,于是,我爹爹押送五十万两官银到南疆。走到半途,忽然出现一批山贼劫杀,官银被抢,所有的官兵都死了,只剩下我爹和副将。”他缓缓道来,语气平静得出奇。
“你爹和那副将丢了官银,只能回京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