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摆放的灵位还不少。
最上面的那一个,上面写道:先考顾兼之汉北府君生莲位。
顾兼之,是顾家的老祖宗。
顺下来的一排,以兼收并蓄,博采众长为辈分,到顾长宁正好为第八代。
到顾昀扬就比较惨,顾长宁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要列辈分的事儿。
所以顾长宁后面再编族谱,他就自己一个昀字为辈分。
顾长宁还是来到这边的时候,才想起来编族谱的事儿。
一直守着这里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他是跟着顾瓷的爷爷的老人了,顾长宁请他去疗养院,他也不乐意,就要住在这守着,脾气比石头都硬。
他的手中拿着香,颤巍巍的将它们递给了顾长宁。
看着老人垂暮的脸,顾长宁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的脸上勉强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年叔,和我们回去吧。”
老人浑浊的双瞳基本上没有多少焦距,听到顾长宁的话,便摇头,说话时嘴里带着一股北城乡下的土话,“不去不去!我得搁这儿守着,我不去!”
顾长宁已经习惯了他的拒绝。
没再多说,抬手接住香,开始往年照例的祭祖。
他念了长长的祭文,然后认认真真的磕了头。
就连顾厌,也乖乖的跟着磕头。
等他站起来,他偷偷的看向那位年叔,不对,他应该喊他年祖父。
然后顾厌就看到年祖父看过来了。
他咧嘴一笑,嘴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