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稍一触碰就被扎的鲜血淋漓,该怎么收拾?
“不要看..走啊!我没事的。”
她眼睛盛着两泓湖水,微笑若有若无,伸手自欺欺人的挡着四爷的眼睛。
站在四爷身后的苏培盛看见一个熟识的同乡小太监也在那观刑,匆忙让他回避。
因为苏培盛知道,今日凡是见证年氏狼狈的所有人,终有一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
胤禛勾唇浅笑,笑容背后,是紧咬牙关的灵魂。
他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
可是在别人看来,素来不苟言笑的四贝勒胤禛,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
胤禛从容淡定的退到一旁。仿佛眼前的人和事,统统与他无关。
他这一生从不出错,不放纵,永远沉静内敛,永远自省。
永远懂得适可而止,他在漫长的一生里,严肃又克制地活着。
还能说什么呢?再提起,就是地老天荒的寂寞。
爱新觉罗胤禛,只因这一至高无上的姓氏,他注定行走在孤独之中,他的恋情同样如此。
可此刻,他这一生,有了沉默寂静的信仰,那信仰,就是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她叫年瑶月。
他不能靠近她,不能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