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话扔这就一甩袖子上朝去了,留下陆大人呆在原地,冥思苦想。
他把皇上当自家兄弟和生死之交,哪怕让自己为此掉脑袋都在所不辞。
但是五禽戏是个什么戏?
乾清殿中静悄悄的,所有宫人都不敢交头接耳,只有陆大人踱步的声音。
他思来想去,回了趟锦衣卫的衙门里。
如今的陆总旗依旧是个低品级的小官,可大伙儿现在都心知肚明,这陆大人是新得了皇上的宠眷,成日里都与圣上形影不离,地位未必比三品大官低。
以至于陆炳一回来的时候,大小官吏都一窝蜂的上前攀谈叙旧,生怕伺候的不够周到。
陆炳自然清楚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仅随意应付了下,便谨慎问道:“诸位可知,这五禽戏是个什么东西?”
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拍了拍桌子,爽朗道:“咱都是没读过书的粗人,陆大人要不去问问国子监里的人?”
陆炳想了一刻,点了点头,径自就出了衙门。
“这陆大人是真得宠啊,回衙门了想走就走,压根不担心得罪那几个头头。”一个小吏感慨道:“腰杆挺直了就是不一样。”
“你懂什么,头儿刚才还给陆大人倒水来着。”一旁的大叔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往后陆大人指定混的比谁都好——你可等着瞧吧。”
今儿早朝上的颇快,主要还是归功于皇上宅心仁厚的性子。
他左右手都有银炉暖炭,浑身燥热的慌。
龙椅一架,左右仪仗都来的整整齐齐,全陪着皇上在高殿中看雪听奏议。
可大殿外的几百个臣子,全都被晾在寒风呼啸的广场上,小雪还慢悠悠的飘扬,时不时的落进哪个倒霉蛋的脖子里。
这种会议效率也太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