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人都知道楚国国内斗得很凶,可怎么个凶法,却是不敢肯定的。
若能从公子白这里打探到一些消息,回头利用他来制衡楚国内部,就要方便得多。
如今大纪的实力是今非昔比,若是高阳帝那会儿,各大诸侯每年都得定时上贡,还得定时朝见,但凡延误,就会遭遇斥责,如今又有几个诸侯把纪帝的话当回事呢?
只有需要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作为工具人的手下,兮伯越想越难过,叹口气掀开被子,竟是躺了下去。
从人怕他睡不舒坦,忙挪到边上,靠着车璧抱膝坐了。
那些家国大事,轮不到他来操心,从小,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就只有怎么照顾好主子。
昨夜兮伯没怎么睡,现在马车晃晃悠悠的,补眠正好。
还别说,这些诸侯国的人,还真会享受,这车坐起来不怎么颠簸,大大的车窗打开,放下轻薄的纱帘,微风吹拂下睡一觉,比乘坐纪帝赐下的车还舒服。
兮伯睡着了,他的仆人们骑着马护卫在周围,谁也没有说话。
白景源骑着他的眉间雪,刚开始觉得挺好,走得久了,虽不曾疾驰,一直都不紧不慢的走着,还是觉得难受。
最后只得找了辆空车钻进去。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坐惯了公子白那辆特制的马车,再坐这种普通的辎车,白景源感觉自个儿肺都快颠出来了!
这种玛莎拉蒂到五菱宏光的巨大落差,让他心情十分不美。
心情不好,他就多吃了些东西,顺便多喝了几罐汤,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扎营,立刻唤仆从布置恭桶围帘。
仆从们手脚麻利,总算在菊将军失守之前布置好一切,白景源钻进去,只觉浑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