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点,兮伯不屑的笑了笑,心道这边远地界儿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哪知从人却笑着拍了下手,喜道:“阿翁谬矣!公子白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他身边那位丑女拔剑把那伍长脑袋削了下来!”
“嘶!”
这种恶劣天气,公子白还未继位,这支军队还不属于他,他竟敢这样做?不怕炸营?
虽是文臣,兮伯对军事还是了解的。
毕竟这年头的文化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只学文不懂武的人早就吃亏吃死了,哪还活得到他这岁数?
“吃惊吧!”
从人叉腰大笑,完了又卖关子:“阿翁可知公子白是怎么稳住那些鼓噪起来的士兵的?”
私下里,兮伯与仆从之间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因为他坚信,一个人若是时刻保持心情好,一定能长寿!
事实证明,在这方面,他是对的。
“还不快点说来!”
就跟变戏法似的,兮伯猛的从席下抽出根拐杖,作势欲打!
从人忙笑着把答案说了出来:“公子没有说他顶撞无礼,直说他不遵命令,该杀!”
兮伯收了笑容,摸着胡须沉吟起来,许久才叹口气,吩咐从人:“备重礼,我要见他。”
备礼,与备重礼,是两回事。
一个是普通的见面,带点东西不至于失礼,一个是怀着交好的心,主动示好。
按理说,这些士兵应该以任沂的命令优先,可既然公子发了话,要让奴隶与士兵们一起躲雨喝姜汤,任沂作为主帅,这种事也不会不给面子,这些士兵就不应该违背他的命令!
他这是在宣示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