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天却没过来,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前所未有,它特别轻,又特别浓,充盈在胸口,满满当当的,满得简直快要溢出来。
他想起进城的时候看到的一道道炊烟,原来,那么多道炊烟中,有一道是属于雍容的。
雍容在做饭。
雍容在等他回家。
“风长天?”姜雍容有点讶异。风长天很少有这种时候,他直直地看着她,整个人好像都呆了。
好在他没有呆上太久,灶房小,他腿长,几步便到了灶台边。
姜雍容正要拿碗盛出来给他,他却握住她的手,也握住了她手中的锅勺,就着她的手,低头喝完了她方才尝过的那勺汤。
他的手很烫,抬起头来,姜雍容发现他的眼神也有点烫。
姜雍容:“……”
喝个汤而已,这家伙好像又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她正想提醒他神功明天便恢复,他还有大事要去办,在这种事情上头须得节制。
然而话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风长天揽进了怀里。
没有灼热的亲吻,也没有急促的呼吸,这一个拥抱来得又深又长,好像想把她嵌进他的身体,好像不打算再放开她。
“你……怎么了?”姜雍容被他抱在怀里,手上还握着锅勺,“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话她问得相当不确定。
世上有什么事,能让风长天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