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伤重归重,好在病人底子厚,中气足,那么治起来便不复杂。
三位大夫略商议了一下便制定了方略,一人负责一处伤口,先清洗,后上药,再包扎,三人都是京中小有名气的良医,处理起来一起呵成,十分迅速。
姜雍容,心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一直垂着眼睛。但偶尔大夫们需要人拿药箱或递热手巾,她还是得上前帮忙。哪怕再怎么别着脸,视线还是难免有落在风长天身上的时候。
风长天袒着上身,正在由两名大夫分别替他裹肩头与后肩的伤口。
只扫了一眼,便发觉肩宽腰细,穿衣时看着劲瘦,脱了衣裳才觉他肌肉结实,在肌肤下一块块贲起,充满爆发力。
姜雍容的脸无法自抑地发红了。
这是她生平头一次看见男子的身体。
风长天的视线根本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她的反应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咳。”他清了清嗓子,略略使了点劲,周身肌肉越发绷紧了。
两名大夫手上的动作停下,道:“这位爷,莫要使劲。”
风长天:“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爷使劲了?爷生来就就这样。”
“……”大夫:“若是没使劲,伤口怎么会崩开?”
风长天和姜雍容闻言同时往伤处望过去,果然见刚裹好的纱布上重新有鲜血渗了出来。
风长天无辜地眨了眨眼。
姜雍容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道:“老爷身形矫健,是妾身生平仅见。等到养好了伤,老爷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必急于一时。”
这话风长天又觉着不大像人话了,他没大听明白,但雍容夸他矫健,他是明白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正要说话,姜雍容俯身拾起沾血的衣裳,“妾身去清洗。”
说着,转身便走了。
这边风长天张了张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线。